位于广州象岗山的南越文王墓是著名的考古遗址。其中出土了大量惊世文物，当中有许多含有龙的元素。

总体来看，这些文物，特别是玉器中，龙往往占据中心位置，那么是不是在古代，龙从一开始就居于“C位”呢？其实如果放眼全国，情况也非绝对。

南越王博物院院方曾展出的“齐鲁汉风”展出的山东临淄商王墓的一套组玉佩，其中一件玉饰件是双龙双凤中双凤位于正中间，两只龙在两边。临淄商王墓年代约为战国晚期至西汉初期，比南越王文王墓略早。而比南越文王墓时代略晚的江西海昏侯墓，有一件龙凤螭纹韘形佩，镂空雕刻龙、凤、螭三种动物，龙在左，螭在右，凤在上方，三者似乎没有主次之分。又如徐州石桥石灰厂汉墓出土一件透雕龙凤纹玉环，玉环外部以三条游龙环绕而成，环身透雕有熊、凤鸟相望，相互的关系都是均衡的。

南越王博物院副研究馆员霍雨丰说，龙所代表的皇权，是西汉以后才逐渐形成。各汉诸侯国考古发现的众多诸侯王墓、列侯墓出土的器物中龙纹随处可见，说明西汉早期龙纹尚未形成独尊地位。西汉时期的帝玺以白玉为材料，以螭虎为印钮，并非龙钮。相比之下，南越文王赵眜的“文帝行玺”龙钮金印，在整个西汉考古发现的玺印中显得甚至有点“非主流”。

而龙凤这对经典“CP”虽然早在距今约3200年前的三星堆陶器中就有发现，但先秦时期的龙和凤之间，其实并没有阴阳性别之分。到了西汉初期，龙在《史记·高祖本纪》中被描绘为与刘邦之母交合而剩下高祖，可见龙属阳性此时已走入大众认知。至于凤，其实本有就雌雄之分，凤为雄，凰为雌。至少在西汉时期，众多的龙凤CP中也尚无充分证据可以证明二者有着配偶的关系。西汉中晚期开始，帝王们开始习惯使用龙纹，也自称龙，而凤或许由于其外表美丽绚烂，则偏向于帝后妃嫔们使用。“龙”“凤”各自的象征意义自此逐渐确定下来，龙真正成为“C位”。

文/广州日报新花城记者 卜松竹

图/广州日报新花城记者 卜松竹（部分图据馆方）

广州日报新花城编辑 戴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