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莫言的写作课开讲了!

对每个人来说,童年生活都是人生开端,是不可替代的特殊阶段。而对作家来说,童年时代对其一生的成长与创作都会产生极其重要的影响。今晚江苏卫视《我在岛屿读书》中,余华、苏童、莫言、程永新将以作品为引,带领观众坐上“时光机”,追忆属于他们的“似水年华”。

很多人都会很好奇,做莫言的学生会是一种怎样的体验?在青年作家、诗人焦典看来,莫言就好像是自己的爷爷。节目中,他们像是爷爷和孙女一样在相处。

“我觉得我最近还需要学会一种松弛感,有时候我写一个东西很想把它做好,反而显得太紧张了。”焦典提出了自己的困惑。“现在我觉得你有一点为了追求风格化而风格化,用力过猛了,总体上来讲,千万不要一下子走得太远。”但与此同时,莫言也肯定了焦典的创作天赋,“一个作家不愿意重复自己,这是一个非常好的追求。如果过早地把自己风格固化了,是一个很可怕的事情。按照你自己的去写,让读者来找你,而不是你去找读者。”莫言表示。

接着,莫言建议焦典尝试一些稍微大一点的构思,可以着手进行一些中篇、小长篇的创作。莫言表示,区别于短篇小说,长篇小说最重要的“三要素”是语言、人物和结构,“把这三个问题解决好了,其他的问题都不在话下”。

余华在《生与死,死而复生》中曾这样写道:“我一直认为,童年的经历决定了一个人一生的方向。当我们长大成人以后所做的一切,其实不过是对这个童年时就拥有的基本图像做一些局部的修改。”对作家们来说,童年的生活,毫无疑问影响了他们一生的创作。

余华的作品中,充满了他童年时期食物的味道。比如《兄弟》中的大白兔奶糖,《文城》里的酱油炒饭,《许三观卖血记》里的炒猪肝等,凡此种种,对食物的记忆,都被余华融入进了作品的巧思中。

苏童生活在水道纵横的苏州,那他的童年回忆自然与河流密切相关。“我家后门门一开,就可以跳到河里游泳,我一个暑假,基本上每天都在河里各种玩。”苏童回忆道:“我小时候就吊在驳船后面的橡皮圈上,到了夏天,苏州每一艘驳船上都有一个小男孩的脑袋。有时候一下乘风破浪五里地,然后拎着个鞋子光着脚走回来的。”对河流的记忆也被苏童写进了随笔《船》、长篇小说《河岸》等作品中,也正因为此,他才会在不同场合反复强调,“我是一个热爱河流的人”。

与余华、苏童相比,生长在北方小城的莫言的童年经历则是另一种画风。小时候,莫言常常被带着去割草,但野草茂密的地方总是有蛇出没。“我特胆小,我怕蛇。所以我老是跟着人家后边。” 这份特殊的记忆,被莫言写进《左镰》中,“我现在想起来都害怕”,莫言开玩笑道。

在莫言看来,写童年其实就是写故乡,写故乡就是写自己最熟悉的人群,“不管怎么说,文学确实还是离不开生活的 。”苏童则认为:“童年时期的目光是最文学化的,因为它没有被驯化。从抒情的角度来讲,这一道目光是值得被留恋的,因此童年才可能被我们留在文学作品中。”


文/广州日报·新花城记者:莫斯其格

广州日报·新花城编辑:李亚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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