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全”丛书又上新|方志之祖《华阳国志》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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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籍里的中国》第二季推出的《越绝书》,被称为“地方志鼻祖”。《华阳国志》同样也是被冠之以“方志之祖”的一部地方志。日前,“三全”丛书《华阳国志》最新点校版由中华书局出版。

方志之祖,创新后世方志写作体例

《华阳国志》是晋代常璩(约291—361)所编纂的一部地方志,书名中的“华阳”,意指华山之阳,也就是晋代的梁、益、宁三州,其范围包括今四川、重庆、云南、贵州四省市以及甘肃、陕西、湖北部分地区。它记载了该地区上起巴、蜀二国的传说时期,下至东晋穆帝永和三年(347)成汉政权灭亡的历史与地理。《华阳国志》是我国最早以志为名、保存最为完整的一部志书,近代梁启超称之为“方志之祖”。

在《华阳国志》各卷中,有其体例。如前四卷,内容由“总叙”“分述”“撰曰”三部分组成,“总叙”概述该地区历史,涉及各阶段政治、经济、军事、外交、建筑、水利、教育等方面的内容;“分述”分别记述了其下各郡的沿革、属县、人口、四至、物产、人物、风俗、民族、交通等;“撰曰”类似于《史记》的“太史公曰”,是常璩对各志的总结与评论。这种创新的体例,开启了现代意义上的地方志的先河,梁启超称赞它“其书有义法,有条贯,卓然著作之林”。

常璩使用准确、鲜明、生动的语言来述史、写人、言情、状物,从而增强了《华阳国志》的文学色彩。如,巴人“质直好义,土风敦厚”(《巴志》),蜀人则“君子精敏,小人鬼黠”(《蜀志》),在横向比较中,突出各自鲜明的性格特征。

文献考古,二重证据解读巴蜀文明

将文献与考古发现相结合,用二重证据解读巴蜀文明,这是“三全本”《华阳国志》的一大特点。在注释中,译注者充分利用传世文献与三星堆遗址、金沙遗址、四川盐业与冶铁遗址等的考古发现,与常璩的撰述相互补充、印证,释疑解惑,以加深读者对原书的理解。现举几例做一说明。

留存至今的三星堆古城遗址

在《华阳国志》的“永昌郡”部分,记述哀牢夷人“衣后著尾,臂胫刻文”。同样地,《太平御览》卷七百九十一引《永昌郡传》的一条记载,也说“……尾若龟形,长四五寸。欲坐,辄先穿地空,以安其尾。若邂逅误折尾,便死”。译注者认为,所谓“衣后著尾”,指的是衣服后有尾巴状的饰物,并不是说哀牢夷人长有尾巴,并引用云南昆明晋宁区石寨山青铜器图像上,有诸多背后拖有长尾状衣饰的人像进行说明。当对“衣后著尾”一说有了直观认识后,相信读者定会豁然开朗。

《华阳国志·序志》:“又言蜀椎髻左衽,未知书,文翁始知书学。”译注者认为,巴蜀并非“不晓文字”,而是该地所使用的是与中原不同的文字。巴蜀地区出土过数量众多的“巴蜀符号”(或称“巴蜀图语”),这应该是一种还没有被破译的文字。2006年6月,成都金沙遗址出土过两件石磬(大石磬、小石磬);2021年5月,三星堆遗址8号坑出土过石磬残片(大石磬)、大铜铃、大鼓(疑似),这也证明古蜀国并非“未有礼乐”。

三星堆以及其他遗址的考古发掘,帮助我们填补了早期巴蜀文化的空白,也使《华阳国志》对巴蜀古文明的记载成为信史。如果您对这片土地上的文明起源与发展有强烈的好奇与探险欲望,欢迎打开《华阳国志》,开启一段神奇之旅。


文/广州日报·新花城记者:吴波

图/广州日报·新花城记者 :吴波

视频/广州日报·新花城记者: 吴波

通讯员:张彩梅 张翎

广州日报·新花城编辑:李亚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