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5日下午,由广东省作家协会指导,广州市作家协会、广州市文艺评论家协会主办的“《烟霞里》中的广州图景”研讨会在广州市作家协会珠江文学创作基地召开。

茅盾文学奖获得者刘斯奋,广东省作家协会主席蒋述卓,广东省文艺评论家协会主席林岗,广州市文联一级调研员陈启银,中山大学中文系教授谢有顺等以及广州的作家、评论家代表、珠江文学写作营成员参加活动。

长篇小说《烟霞里》是作家魏微酝酿多年的长篇小说,是一部人间烟火与时代风云相融交织的心灵史诗。小说对于改革开放四十多年粤港澳大湾区波澜壮阔的社会变迁进行浓墨重彩的书写,为我们了解广州乃至大湾区广阔丰富的社会画卷、了解改革开放背景下成长起来的一代人的心灵及精神内核打开了一扇窗口。
研讨会现场,与会专家围绕《烟霞里》的创作特色、美学风格等方面进行了深入的探讨,全方位、多角度解读这部作品的时代品格与艺术特质。
“魏微的文笔非常好,充满着诗意。这种诗意的文笔陪伴着读者很轻松、很有享受地看下去,一直看到最后。”刘斯奋认为,《烟霞里》写的都是一些最平常的事情、最平常的人,整部小说并没有宏大叙事,也没有惊心动魄、勾心斗角的情节,没有大悲大喜的东西。人物是我们身边经常看到的人。但是这种最平常的事情写了50万字,引人看下去,看得很轻松、很顺。
“在作品中,烟火气与时代相互交织,把一个人放在改革开放的潮流中去展现她个人的命运。”蒋述卓坦言,魏微的《烟霞里》是历十年之久创作的一部富有创造力的作品。十年来,她在创作上不断进行积淀,最后拿出了优秀的成果。这个人物的一生是繁茂的一生,既有在江南和广东的不断穿梭,也有她个人不断的寻找,找到自己的位置,同时又在人生的长河中不断地进行生命的探索。

广州市文联一级调研员陈启银在致辞中表示,长篇小说《烟霞里》是近年来诞生于广州的一部精品力作。小说通过小切口反映大主题,以小故事折射大时代。“我们有幸邀请到各位专家学者对《烟霞里》中的广州图景进行深入研究、挖掘探讨,亦是以文学方式,呈现地处改革第一线、开放最前沿的广州改革开放以来的伟大成就和伟大变革,引领广州文学良好风尚。”
广东省文艺评论家协会主席林岗表示,《烟霞里》里面的烟霞,它不是特别的残酷,但是它有小人物的悲欢哀愁。“这是女性写作的特点,我觉得这才是女性主义,因为你的眼睛看到很多男性作家看不到的东西,而不是说女性主义是一种理念。”
“我是特别看好这部作品。”谢有顺认为, 魏微是比较早出来的70后作家,在这代作家中,她是唯一一个最迟写长篇小说的作家。她的《烟霞里》借鉴了某种文章的写法,这本身丰富了我们对小说的看法。魏微对很大难度的地方都能处理好,说明《烟霞里》确实成功了。
“《烟霞里》最大的特点是立足于人的出发,充满对生命的关怀。”暨南大学中文系教授贺仲明坦言,整部作品是一个传记,写田庄传,写一个人从出生到死亡不到41年的时间。“跟这个大的变革时代相比,她是一个尘埃,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魏微为这个普通人写一个传,这是她的意图,也是一个生命自然的流转,“这个人之所以为人,她的美是一个最重要的方面”。
“这部小说恰是为我们提供了一种非常温和的与世界对话的方式。”中山大学中文系教授郭冰茹表示,《烟霞里》打动她的地方是那种语言的调性、那种味道。同时让她感觉到,这是70后女性作家写出来的东西。

中山大学中文系教授张均表示,魏微想面对我们这个时代,她不满足于写个人灵魂,也想跟时代对话。“魏微写的是很多普通人的命运、灵魂。从这个角度看,魏微的贡献很大。“这部作品带有悲悯之情,读起来就很有共情。”
“《烟霞里》反映了更永恒的、更伟大的光和梦想。”中山大学中文系教授胡传吉认为,魏微的《烟霞里》对中国南方以及中国现代的意义非常大,她把光和梦想写得非常巧妙,是从背后“偷袭”的写法。
广东财经大学教授江冰坦言,魏微的《烟霞里》在中国小说特别是长篇小说链条里,具有里程碑的意义。王威廉认为,《烟霞里》里面的田庄,是笔者贡献的一个相当独特的文学自我,这是魏微对当代文学特别重要的贡献。福建师范大学教授陈培浩表示,《烟霞里》存在某种悲剧美学,如果我们忽略这层悲剧美学,恰恰忽略作品内在的张力。广州市文艺报刊社副社长陈崇正认为,《烟霞里》耗费作者很多心血,是一部厚重之作,我们通过魏微的眼睛看到了这个时代斑斓的一面。广州文学艺术创作研究院专业作家李德南说,许多历史事件在《烟霞里》里有不同的呈现方式。读这部作品的时候,我们特别容易有经验上的共振和情感上的共鸣。

与会专家认为,《烟霞里》以编年史和大事记的方式,书写了一个人的成长史,并借此反映中国40年来的社会变革,很见写作功力。小说由家族故事延伸到更为广阔丰富的社会画卷,其中饱含开阔、立体的生活内容,既具有宏大的格局和视野,又展现出细腻的生活质地。
活动最后,作者魏微分享了《烟霞里》的创作过程,并对与会专家表示衷心感谢。她坦言,小说中的田庄1994年来到广州,她那时候没有在广州,没有现场感,中间肯定要做采访。她也不知道90年代的广州写得像不像,觉得自己是尽力了。“因为田庄是外地来的,她并非是土生土长的广州人。像我们这些外省人可能也是提供了一个写广州的特殊视角,外来人的眼光,可能要把广深置于全国、全球的图景下才能看到真实的岭南文化。”
文/广州日报·新花城记者:吴波
图/广州日报·新花城记者 :吴波
视频/广州日报·新花城记者:吴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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