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梦华录》里看不到人们吃月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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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月饼的起源,有许多历史悠久的故事,而且源非一端。

有人说,月饼起源于江浙一带为了纪念商末名臣闻仲,也就是《封神演义》里的忠贞不贰的名将闻太师而制作的“太师饼”;有人说唐高祖李渊有一年中秋赏乐时,品尝到进贡的圆饼,笑言“应将圆饼邀蟾蜍”,从此赏乐吃饼相演成俗;还有人说是元末起义军举事时用来夹带传递消息的字条的饼,等等。

据说中国目前能确知的最早的圆饼出现在东汉时期,与张骞出使西域有关。到了魏晋时期,先民们开始在圆饼中加入馅料,包括干枣、核桃仁,以及肉类等。自唐宋已降,馅料越加讲究,品种也愈趋丰富,苏东坡就在《留别廉守》诗中写:“小饼如嚼月,中有酥与饴。”说明是一种酥油和饴糖作为馅料的小圆饼。这已经很接近现在的月饼馅料。

但“如嚼月”并不能证明当时人们已经有了望月食饼的习俗,更可能只是一种形态上的比喻。具体到“月饼”一词,最早见于南宋末年吴自牧史料笔记《梦粱录》卷十六“荤素从食店”条:“芙蓉饼、菊花饼、月饼、开炉饼”,可是并未论及其制作方式和用途。此外宋代重要的一些笔记作品如宋代孟元老《东京梦华录》、南宋周密《武林旧事》,乃至元代陶宗仪的《南村辍耕录》等,记录了许多年节礼俗,却都没有提到中秋吃月饼。

所以我们在大热的剧集《梦华录》中,能看到孙三娘做的各色精美茶点,但是却似乎看不到月饼。

元代在饼的制法上又有了新的突破,一方面对饼皮的味进行了提升,增加了面皮中酥油、蜜糖等的比例,另一方面将之前普遍采用的“蒸煮”改为烤或烙,令饼的色香味都更加丰富。这种做法与今天的月饼是比较接近的。

研究者赵柒斤指出,中秋吃月饼最早的文献记载,见于明田汝成《西湖浏览志余》:“八月十五日谓之中秋,民间以月饼相遗,取团圆之意。”那么我们可以说,中秋赏月吃月饼,在这个时期应该已经是成俗了。

月饼与中秋的相依相伴,和饺子与除夕,汤圆与元宵,粽子与端午的关系一样,都是人们在漫长的物质文化变迁中,在那些需要“仪式感”的时刻,找寻到的标志性情感投射物。与之类似的,还有青团、年糕、糖瓜、八宝粥等。中国地大物博,南北东西风土各异,演变出千变万化的节庆食品做法和配方,满足着人们的味蕾和心灵。就月饼而言,即从明代算起,有多少知名或不知名的厨子、厨娘曾尝试过他人未曾尝试过的馅料、模印?又有多少食客心心念念,只为那一年一度的“童年的味道”?美食在饱腹之余的这类探寻,是人对美的天然感悟,是对生活品质的点滴向往。

时间进入21世纪的第三个十年,我们看到传统文化、传统审美、传统风韵的复归。于是,那些曾经陈列于旧时的月光之下的月饼,又来到了我们的桌上。

7月5日,在中国大酒店举行的2022中秋月饼品鉴会上,一批“新国潮”风的月饼,就让我们看到了对曾经的经典的全新演绎。

六款礼盒中,【粤式双黄白莲蓉】和【粤式火腿五仁】两款经典口味大家都很熟悉,【贡月合家欢】三层礼盒包含广式和潮式月饼,外包装以喜庆红与鎏金色搭配,设计灵感来源于岭南窗花与灯笼的结合。

【悦享四季】的内衬以浮雕工艺展现“鎏金壁画”的艺术感,内小盒设计以桃花、荷花、菊花和山茶花分别代表春、夏、秋、冬四季,配以双黄白莲蓉、火腿五仁、橘皮粒红豆沙和黑芝麻。

延续“消失的名菜”系列文化项目,中国大酒店在2021年与广州博物馆合作推出【粤色中国】中秋礼盒,重塑传统粤式月饼之味。今年双方携手的【粤色中国·月光宝盒】以古风首饰盒为基础,搭配碧绿色外观和精致黄铜锁扣装饰,正面勾勒出“柿柿(事事)如意”的纹形,并从广州博物馆馆藏国家一级文物中汲取灵感,融入广绣作品《清 · 红木雕八仙框白缎绣花鸟纹挂屏》中的图案寓意“丹凤朝阳”“鹿鹤同春”。中国大酒店团队对广州博物馆馆藏的百年月饼食谱,进行深入研究,还原出两款“消失的月饼”:分别是西施醉月和银河夜月。此外,里面还包含三款改良研发的月饼口味:XO酱干贝、玫瑰燕窝和避风塘蟹肉。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月饼里的文化味道,是时光的味道,也是我们与那些曾经花前月下、水畔亭前的“古人”的共情。


文/广州日报·新花城记者 卜松竹

图/主办方提供

广州日报·新花城编辑 戴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