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普艺术“追光者”张立珩:于光幻闪烁和运动感中诠释诗学表达
语音播报

什么是“奥普艺术”(Op Art)?它是继波普艺术后的又一实验性艺术。随着1965年著名的“眼睛的反应”(The Responsive Eye)展览在艺术世界引起热浪以来,“奥普艺术”成为“光效应艺术”的代名词,其主要特征是以色彩的呼应和几何编码的变化,结合知觉心理学的幻觉效应,通过颤动、重叠、变形、对比、错位、动感和透视等一系列抽象的语法,刺激观看者的视觉神经,实现从视觉观看到知觉心理层面的审美体验。

在中国抽象艺术领域,从事此类创作的艺术家并不多,现居于深圳的艺术家张立珩近年来的艺术创作和探索为艺术界提供了研究和讨论“奥普艺术”的契机。

张立珩《我们是世界之虫洞》

在著名策展人、艺术批评家王萌看来,张立珩的创作以《我们是世界》的系列不断展开,形成了一个完整而丰富的视觉序列。在她的作品中,精确严谨的几何图形产生着波动、闪烁、跳跃和旋转,有的加进分裂,有的造成分割,有的平行交错,有的弯曲互动,有的无限延伸,有的重合复生,在平衡、形状、形式、空间、发展、色彩、光线、运动、张力和表现的“视幻组合”中诠释了她对奥普艺术的诗学表达。

张立珩《高光时刻》

在《我们是世界》的系列里,每一件作品所蕴含的视觉信息仿佛都具有光能的形式,将大脑和神经元以电能形式编码的规律充分激活,使得图形和眼睛在接触的瞬间产生电能反应,从而让视觉幻象形成心理的反映。张立珩大部分的“奥普艺术”是以暖色调为主进行的创作。

张立珩《荷兰风车》

在《我们是世界之一》中,方块和对角线的色彩分割构成了组成画面的基本元素。以对角线为界,方块中的两种颜色有时表现出暖色和冷色的结合,有时是不同暖色的对话,有时是不同冷色的拼合,在整个大方块对角线所切割开的两侧,每侧小方块内部的对角线方向都是一致性的,与另一侧的对角线产生着错向关系,这让整个画面在大方块和小方块的组织关系中产生了视觉的逻辑。

张立珩《我们是世界》之一

在《之二》中,艺术家用不同颜色的竖立之线确立了画面的主要结构,再通过不同“色线”之间十分细长的矩形面积使用不同“色域”交错的切割方式制造了“视幻”的错觉,形成了一种看似规则同时又不规则的复杂关系。

张立珩《我们是世界》之二

《幸运转盘》则是发挥了不同粗细长短的“弧形色带”的形式元素,围绕圆心不断辐射在规则和不规则的张力中,让观看者的图形感知和颜色辨别同时发生视错体验。同样的逻辑运用在《我们是世界之虫洞》中,张立珩敏感而智慧地潜藏了不同颜色的弧线和弧线之间的顺次与阻隔,在共有秩序之中建立旋转与掩映交替的迷幻与动感。

张立珩《幸运转盘》

“共序与差异之间的精确呼应是张立珩有意在作品中设置的视觉趣味,而在另一部分作品中,差异和阻隔性的语法所产生的‘知觉摩擦力’虽并未完全显露,但顺畅和富有音律性的几何节奏同样引发了视知觉层面的阅读体验。”王萌说道。

张立珩《天空》

例如在《天空》中,弧形交错的画面组织与色彩分割的内在变换将画面的“动感”定格在平缓而温暖的节奏之中,张立珩在这件作品中运用了绘画的“明暗法”,从四周向中心不断调亮的渐变次序使得画面的中央如同天空中的光。《星链》的展开也是如此,色彩的变化和分格式的几何语法同时产生着有规律的变动。

张立珩《时光的玫瑰》

《时光的玫瑰》《伦巴》《近似于斐波纳西数列》《记忆拼图》《荷兰风车》《高光时刻》和《阿拉丁神毯》同样在各自不同的构成逻辑中诠释着奥普的美学真谛。

张立珩《区块链》 

“有趣的是,这些作品的图形和名称之间存在一种叙事性的关系,如同早期创作的以不同灰色度渐变构成的《区块链》《平凡之路》《思绪》和《离别》,在几何抽象的图式变化中蕴含了源于具象和现实世界中的艺术感知,在幻觉表象的背后带入了真实的主题化叙事。这对于从观念性的意味去理解图形、图案和图式之间的关系带来了个性化的经验。”王萌说道。

张立珩《离别》

如同“光效应艺术”的视觉和知觉心理变化总是由两方面——形态的组织和色彩的变化——来完成一样,张立珩所提供的《我们是世界》的系列创作也同样遵循着这一“奥普造型的方法论”,她以中国现场丰富变化的时代精彩度和个人敏锐的现实感知度为依托,创立了一个属于自己的抽象视界。在这其中,“光幻闪烁”和“运动感”的视觉语法被不断拓展,人类对于新奇的渴望和艺术创造的愿望得以被不断续写。

画家简介:

张立珩,现居深圳。职业投资人、画家、作家,广州国际艺博会推荐艺术家。

在艺术创作上,张立珩主张用抽象的符号表达自我精神,她在岁月流转中不断积蓄能量,并选择以油彩的方式储存、散发能量。观其抽象几何画作,不觉让人抛却尘世烦扰,进行深入地思考。


文/广州日报·新花城记者 李巧蓉

图/广州日报·新花城记者 李巧蓉

部分图片来源:受访者

广州日报·新花城编辑 李亚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