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6月15日，在与疾病抗争五年后，世界上第一位“半机械人”——彼得·斯科特-摩根去世了，享年64岁。（6月21日澎湃新闻）

斯人已逝，但彼得那句“我想为每个人重新定义被困在自己身体里的意义”，余响犹存。从彼得的身上，我们看到了科技赋能生命的种种可能性。因为被诊断出患有“渐冻症”，彼得于2018年接受了一系列身体改造手术，成为一位“半机械人”。这意味着他成为一种结合了有机体与电子机器的生命样态。这一创举的意义在于，科技以前所未有的方式改变了人自身。

换言之，彼得不仅改造了自己，探索了自我发展的另一种可能性，而且成了科技改变人类的原型，展现出一种未来的生命样态。虽然他只活了64岁，但比术前医生所预言的还是延长了不少；虽然他的胃里插着输送营养物质的导管，喉咙因为要防止痰液引起窒息或肺部感染而被切除了，但他可以借助脑机接口、眼动追踪等技术，实现每周工作60小时的目标。

斯人已逝，但彼得付出巨大勇气所探寻的征途才刚刚开启。当“半机械人”有朝一日比人的生命体更有优势时，我们应该如何对待这种优势？或者像彼得自己所说的，当“半机械人”可以让人“选择成为任何人或任何物”，我们该做出怎样的选择呢？《未来简史》的作者尤瓦尔·诺亚·赫拉利则把这种担心抽象为几个关键问题。其中之一是，生物真的只是算法，生命真的只是数据处理吗？

人类必须对这些问题保持警惕。如果把生物纯粹当作算法，把生命纯粹当作数据处理的形式，机器将有可能取代人，社会运行的风险会大大提高。所以，当“半机械人”的研究和实践刚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就必须对生命的复杂性抱有足够的耐心和敬畏。

毫无疑问，科技是一种变革性的力量。那么，我们需要在今天，为将来的变革做更好的准备。

文/广州日报评论员 杨博

图/广州日报·新花城记者 莫伟浓

广州日报·新花城编辑 胡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