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震云继茅奖作品后的又一个创作高峰|重磅新作《一日三秋》惊艳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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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三十余年来,刘震云的作品形成了三大系列:“故乡”系列(《故乡面和花朵》《故乡天下黄花》《故乡相处流传》)、“我”系列(《我叫刘跃进》《我不是潘金莲》)和“一”系列(《一地鸡毛》《一腔废话》《一句顶一万句》)作品。

作为“一”系列新篇,《一日三秋》付印前,北京长江新世纪制作出100本试读本,随机邀请了一些读者和评论家试读。试读本获得广泛好评,被很多读者认为传递了中国神怪传奇的韵味,情理之妙自明清小说以来所未见,称《一日三秋》是刘震云“继茅奖作品《一句顶一万句》之后的又一创作高峰”。

沉浸式发布会阅读氛围丰富浓郁

7月17日,北京鼓楼西剧场为一本图书的面市举办了一场沉浸式首发式。这本书是著名作家刘震云的重磅新作《一日三秋》,由北京长江新世纪旗下品牌“文化有意思”与花城出版社合作出版。

读者似在剧场里穿越了刘震云的三部作品:《一句顶一万句》中的老詹(边玉洁饰)以独白诉说无奈,《一地鸡毛》中的小林(舞者刘尚,朗诵者姜力豪)以舞蹈表达迷茫;《一日三秋》更是以微话剧演绎出小说中以附录存在的一段完整情节。话剧导演何雨繁饰一位见多识广的客人,著名编剧、策划人史航客串古董商人老景,鼓楼西剧场邀请到著名演员郭涛友情出演木匠老晋,作者刘震云也以朗读人的角色登台。专业的灯光、舞美、服化道,不啻一场完整话剧版《一日三秋》的预演片段。

在某种意义上说,《一日三秋》的新书首发式可称得上是沉浸式体验感相当丰富立体的一次图书发布会。

 

(刘震云、李敬泽、史航对谈)

《一句顶一万句》之后的又一个创作高峰

《一日三秋》引用民间“花二娘”的传说,以想象的故事描述“我”记忆中的六叔生前所画的画作,探讨延津人幽默的本质。六叔的画,以延津人事为题,既写实又后现代,深得“我”这个作家的喜爱。六叔死后,六婶一把火烧了他所有的画,出于纪念,“我”以记忆中六叔的画为母本,写下了这部小说。

刘震云在《一日三秋》中以画里画外、戏里戏外、梦里梦外、神界鬼界、故乡他乡、历史当下等多重矛盾诠释了“一日三秋”的多重意义。同时,小说中充满了冷幽默,世俗生活所包含的哲理,及打破日常生活壁垒的想象力,用一句顶一万句的笑话,道破生活严肃与轻松,瞬间与永恒。无须泊来拉美的“魔幻现实主义”文学概念,故乡延津的现实即为魔幻的存在。

刘震云

刘震云的小说是真正的中国人的故事

说起“一日三秋”这个题目,著名评论家李敬泽感慨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见什么呢?我们说汉语里面叫做见面,真到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时候,那事就不是见面的事了。汉语里面叫见心,见本心,是两个人见到心了,那么某种程度上讲,我们每个人说我们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时候,放到这个小说里面就感觉到其实我们每个人的生命,那个三秋其实是靠什么呢? 是靠着那一见,这个见心的见,某种程度上,我想它其实就是身为一个中国人,那一点支持着我们,一个秋一个秋一个秋的过去了,是什么呢?让我们觉得生命是有意义的,日子是值得过的,常常就是这一个一个的一见,所以我觉得这个题目起的真是蛮好的。”李敬泽透露,他一口气看完了《一日三秋》,看到夜里三点,“人老泪多,我以前看震云老师的书,有很多乐趣。结果昨天晚上看这本书的时候,夜深人静,外面时不时下着雨,老泪有那么一行两行就下来了。”

他总结道:“《一日三秋》是刘震云的秋天写作,像秋天一样包容、成熟。刘震云的小说是真正的中国人的故事,小说里有中国人最具根性、最深的经验和情感。题旨繁复,但百炼钢化绕指柔,特别深入,也特别从容自然。在中国人生命的底部,情感的底部,真正恒常运行的无声的经验和处境,中国现代以来的文学始终没有处理好、没有充分命名的,刘震云处理得幽微阔大,急管繁弦,一笛凉月。”

李敬泽

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陈晓明则评论:“刘震云无疑是个非同凡响的中国作家,他这次尝试把中国寻常故事讲得如此不寻常。《一日三秋》中,家长里短,爱恨情仇,人生的戏剧性,巧妙的勾联,不经意却胜似鬼斧神工。刘震云的语言是独到的,腔调是独特的,他真正把小说做成一场轰轰烈烈的世间大戏。”

顿悟的瞬间价值千金

我们常听到作家说,觉得自己最好的作品是下一部。刘震云也说过这句话,对此,他的理解是,首先一个作家在写这部作品的时候,他一定是倾尽全力,运用了他对文学的理解,对生活的理解,包括文学和他自己生活之间的关系,他把自己十八般武艺全部拿出来了,他在写小说的时候,一定是觉得这个小说是好的。“如果停了一年以后,如果你还觉得这本小说好,你肯定是没有进步。没有在生活当中,包括对文学,对自己这三者之间的关系没有往前进步。所以我有一句话,我说我是一个初学写作的。初学写作是面对每一个作品的时候,这个作品是全新的,你是陌生的,你就应该写这个作品的时候,确实每一个就是初学者。文学还有一点,它一般不写自己知道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你还写什么呢?话说不出来的时候,你就清楚了,这个小说就不用写了,你写的就是自己不清楚的不知道事情,我觉得主要从这个角度面对每一个作品都是全新的。”在他看来,一个想法要积累起码三五年,突然有一天你顿悟了,那就是写作的开始。“顿悟的瞬间我觉得是价值千金,这个时候是写作的开始。”

(新书《一日三秋》微话剧谢幕)


文/广州日报·新花城记者 孙珺

图/广州日报·新花城记者 孙珺

视频/广州日报·新花城记者 孙珺

广州日报·新花城编辑 刘丽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