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一條彎彎曲曲、坎坎坷坷嘅古道，越過湘粵交界一重又一重嘅大山，路轉峰迴之際，一座紅砂岩柱與條木搭建而成嘅古老茶亭默默佇立於荒草之中。儘管檐下原本懸掛着的「新村在望，壯士不留」嘅牌匾早已不知所蹤，但古樸嘅丹霞紅石喺青綠嘅苔薪下累累鑿痕仍清晰可見，一如當年無數由此魚貫而過嘅嶺南師生身影。
5月31日，當廣東省考古研究所所長曹勁和華南理工大學建築學院副教授施瑛汗流浹背喺呢座古樸滄桑嘅茶亭下面時，難掩心中激動之情。喺一張珍貴舊照嘅指引下，經過近一年尋覓，從華南理工大學建築學系走出來嘅佢哋，終於確定咗呢座曾經見證過無數嶺南先師喺坪石鄉間教學生活嘅標誌性建築。
時光交錯倒流，兩代建築學人喺呢度「重逢」。20世紀前葉，日寇入侵中國，抗戰爆發，廣州淪陷，華工建築系嘅前身勷勤大學工學院建築工程學系整體併入國立中山大學工學院。建築工程系嘅師生們從廣州啟程，輾轉流離於雲南澄江、粵北坪石等地，幾遷其址仍鍥而不捨，在硝煙中挺直嘅一條條柔弱脊樑，背負起維繫民族精神、傳授科學技術、抗日救亡嘅重任。一段湮沒於歷史煙雲約80年嘅珍貴歷史，再次浮出水面。
【實地踏訪】
·發現一：兩張舊照引發專業志願者一年幾查找
呢次重大發現源於一組舊照。作為廣東省「三師」（規劃師、建築師、工程師）專業志願者之一，華南理工大學建築學院副教授施瑛近年來深度參與南粵古驛道工作和粵北華南教育歷史研學基地嘅保護與利用工作。
「去年，學院書記轉俾我一篇國立中山大學建築工程學系喺雲南澄江辦學嘅新聞報道，其中有一組舊照，呢組舊照大都為集體合影，仲有少量室內學習、野炊等場景。呢組照片中有兩張照片我印象好深刻，其中一張係古亭前嘅合影，仲有一張係坐喺古道上嘅合影。」
出於理工科學習時形成嘅縝密邏輯和思維敏感，佢發現呢兩張照片與其他照片不同之處。「呢兩張照片無論係場景、畫質、圖片精度都與其他照片迥然不同，明顯唔係同一時期、同一地點所拍攝。呢兩張照片真係喺澄江所拍攝？」
帶著呢個疑問，施瑛開展各種查證工作，但將近一年幾都無結果。但苦心人，天不負。機緣巧合中，樂昌坪石嘅文史愛好者何昆亮先生近日給施瑛發來一組喺新村與車田壩之間進行古道田野調查嘅照片，其中有一張殘破古亭嘅照片令佢即刻諗起咗雲南澄江嗰組舊照。
「隨後我再深度拓展，發掘到另外一則有關呢啲照片來源嗰報道，其中指明有啲照片背面寫有『贈劉維屏』等字樣。我查閱咗國立中山大學嘅校友名錄，發現劉維屏係中大建工系1941屆嘅學生。而當時國立中山大學烽火逆行，從雲南澄江遷回廣東，到粵北坪石堅守辦學，工學院建築工程系嘅辦學點就係喺三星坪新村，亦即係話呢兩張照片拍攝地有好大可能性係喺粵北坪石拍攝，而唔係雲南澄江。」
將新舊兩張照片細細比對，「從立柱嘅型制、材料、照片角度、周邊嘅場景環境分析，可以有85%嘅把握確定，就係同一個地方！嗰兩張珍貴嘅舊照，極大可能就係中大建工系喺粵北坪石學習時嘅場景！」
施瑛激動是有原因嘅。「抗日戰爭時期中大外遷辦學時，喺多地均留存或發現咗一定數量嘅照片、圖片資料。但令人疑惑嘅係，唯獨喺坪石學習生活嘅留影唔多，而此地恰恰係唔少當時嘅廣東大中學校外遷辦學停留時間最長嘅地方。所以韶關市文廣旅體局等部門亦向市民發出徵集號召，我哋呼籲家中留有呢段時間舊照或是文物、圖片、文字等資料嘅群眾，踴躍向文史部門提供相關嘅素材。」
5月31日，施瑛和曹勁喺何昆亮嘅帶領下，沿著崎嶇嘅山路前往實地考察。呢個時候嘅粵北山區，烈日如焚，暑氣逼人，再加上韶關地區連日來陣雨頻襲，一行人汗流浹背、困頓不堪。但呢啲正是專業志願者嘅常態。發現線索、史料考證、現場考察比對、走訪知情人、得出初步結論、專業考古論證，都係「三師」志願者們嚴謹細緻、密不可分嘅工作鏈條。
沿著樂昌坪石塘口、車田壩再到新村嘅古道，一行人企喺照片中呢座古亭前，終於實地確定了原有嘅判斷。「古道仍舊保存完好。亭子柱子和台階完好，木屋架應該係重新搭過。」嗰張照片就係當年建築學子們喺坪石「壯士不留亭」下嘅合影。
【史實考證】
輾轉多地一脈相承 成就華工「建築紅樓」碩果
1932年為籌備勷勤大學建築工程系，林克明喺廣東省立工業專科學校創辦建築工程班，1933年8月升格為廣東省立勷勤大學工學院建築工程學系，開創咗華南地區最早嘅大學本科建築學教育，亦係中國最早嘅建築學專業之一。1934年開始，勷勤大學喺廣州石榴岡建設新校區。1938年廣州淪陷，勷勤大學遭到裁撤，建築工程學系喺時任系主任胡德元先生帶領下，整體成建制併入國立中山大學工學院，並跟隨國立中山大學西遷雲南澄江，1940年又回遷粵北坪石辦學，1945年抗戰勝利後，返回廣州石牌複課。
經過1952年至1953年兩次全國院系調整，以原中山大學建築工程系為主，和華南聯大、廣州大學、湖南大學嘅建築系師生合併組成華南工學院建築工程學系，直至發展成為而家嘅華南理工大學建築學院。
坪石係國立中山大學中大建工系在外辦學時間最長嘅地方，近五年時間，從坪石新村，喺歷任系主任虞炳烈教授（以高超嘅能力設計和監造了坪石國立中山大學嘅所有臨時校舍）、衛梓松教授（1945年日寇侵佔坪石，因病滯留嘅衛先生不堪受辱，自殺成仁）嘅帶領下，匯集咗粵港澳三地師資嘅國立中大建工系，培養出李奮強（廣東省建築設計研究院總建築師）、蔡德道（廣州市建築設計研究院總建築師）、楊卓成（影響台灣建築界嘅知名建築師）、賀陳詞（創辦台灣現代建築教育嘅成功大學教授）、金振聲（華南理工大學建築系教授、前系主任）、鄒愛瑜（華南理工大學建築系教授）等一大批重要建設和教育人才。
從廣州石榴崗辦學，再到雲南澄江、粵北坪石等地，後又轉回廣州，多個辦學地點承前啟後，令廣東建築高等教學一脈相承，最終形成華南理工大學「建築紅樓」今天嘅累累碩果。
據史料記載，當時嘅中大工學院設喺坪石西南嘅三星坪和新村。該院人數最多，居全國學院中人數最多嘅第二位。由於人數過多，遂實行分級負責制，各系設系辦事處，綜合處理各系行政及指導各生學術和生活上嘅活動。該院三面環水，同學們嘅課餘活動，多為爬山、游泳和划船，廣州荔枝灣初夏嘅景象，重現喺粵北三星坪嘅河面上。
【親歷者說】
中大學子從趣事中思索哲理
中大化工系第十一屆(1945年)畢業生陳世治曾經回憶起呢段艱苦嘅生活。「中大工學院本部選址喺三星坪。各系嘅宿舍及課室則在武江對岸嘅新村。住喺新村嘅師生去坪石鎮赴墟後，多喺坪石鎮渡過該地水流較慢嘅武江、越幾個山頭返去新村，時間僅需約一小時。走喺最後一個山頭，可望見新村，山頂有小亭子可供休息。有人喺亭子上掛咗個橫匾，上寫：『新村在望、壯士不留』。呢幾個字至今仍喺我腦中迴旋。」
粵北係華南虎嘅原生棲息地。「傳說呢個山頭常有華南虎出現，有人喺亭子附近見過老虎腳印。野生華南虎喺當時嘅粵北還很常見。有一次工學院同學把虎骨丟向一隻狗，狗聞到味道，唔單只唔食，仲狂奔而走。由此足見百獸之王嘅『虎威』。」
喺古亭不遠處，武江湍急依舊。「武江江邊嘅沙灘經常有鴨覓食，有啲同學用竿追趕，鴨子無處可躲，混亂中飛向武江。但河水非常湍急，鴨子唔敢落水，硬著頭皮一直飛過約50米寬嘅武江對岸，真係難得一見。」
【實地踏訪】
·發現二：鎖定並考古發掘盧鶴紱授課地點
中山大學遷回粵北，理學院設喺塘口村，借用當地祠廟、民居，並另外新建校舍供師生教學、生活。1941年從美國取得博士學位嘅核物理學家盧鶴紱教授喺戰火中回到祖國，第一站就係執教坪石嘅中大理學院。塘口村留低咗盧先生嘅足跡。
盧鶴紱喺《往事回憶》中話：「中山大學理學院物理系喺一座供奉馬援嘅古廟中。喺呢度我為男女學生講授理論物理、核物理、量子力學、近代物理等課。因為我主要用英語講課，深受學生們歡迎。」
依此線索，省「三師」志願者們近日仲深入坪石，展開尋找「中國核能之父」盧鶴紱喺坪石授課地點嘅考證行動。
廣東省考古研究所所長曹勁話：「塘口村係抗戰時期國立中山大學理學院舊址所在地，村裡曾有灘頭廟、羅家廟、田心廟、經堂廟等，國立中山大學理學院師生曾喺呢度上課，但呢啲廟均於20世紀50年代被拆毀。經實地調查，發現灘頭廟、田心廟、經堂廟仲可以隱約見到小部分牆基石。村裡人又將灘頭廟稱之為將軍廟（馬援廟），所以我哋推測盧鶴紱授課就喺灘頭廟。」
今天塘口村嘅村民依舊記得曾經供奉馬援嘅舊廟，當地人稱為灘頭廟。東漢大將馬援係我國歷史上著名嘅「伏波將軍」。舊廟地處武江一個轉彎處，歷史上時有漲水之患為害鄉民，因此村民在此供奉馬援以鎮江水。
村裡嘅廟宇多喺20世紀50年代拆毀，今天馬援廟址所在已經係村民嘅菜田，地面上無留低建築。5月28日，廣東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組織嘅考古工作隊，對遺址開展考古調查勘探工作。布設長2.9米，寬2米嘅探溝一條，探溝內發現兩個時期嘅建築遺迹。
領隊王歡博士介紹，第一期遺迹推測為圓形水池，內徑約1.5米，殘深約0.6米，由青磚、紅砂岩塊砌築，內側用灰砂塗抹光滑，底部呈圓形。水池西半側保存較好，底部及東側被第二期嘅牆基打破。砌牆磚已拆毀，殘留基礎，由較大嘅紅砂岩石塊砌築。南端喺順砌嘅一層青磚上立方形石柱，石柱高、寬均為0.35米。探溝地層中出土咗青花瓷片（盞）、青白瓷片（碗）、玻璃殘片（瓶）、磚塊、瓦片等。
【史實考證】
塘口村係中國核能理論嘅啟蒙之地
1940年，國立中山大學遷址樂昌坪石鎮，理學院設喺塘口村。1941年11月2日，中山大學理學院物理系迎來一位啱啱獲得美國明尼蘇達大學博士學位不久即歸國嘅核物理學新星——盧鶴紱先生，並聘任佢為該系教授。
盧鶴紱係我國著名物理學家、教育家和國際知名學者，喺核能領域做出咗卓越貢獻，被公認為「中國核能之父」。而對確定該地位最為關鍵嘅論文《重原子核內之潛能及其應用》一文1942年4月即誕生於塘口村。幾經周折，該文發表於1944年2月喺重慶復刊嘅《科學》雜誌上，第一次喺國內全面介紹核裂變嘅實驗發現和理論認識及其大規模利用嘅可能性。
盧鶴紱喺此文中勾勒出「自持式核裂變反應」嘅雛形，為新中國成立之後核能事業嘅發展打開咗一扇窗。此謂塘口村與中國核能研究領域開拓者之「緣」。
就此，塘口村作為坪石嘅一個普通村莊，喺抗日戰爭時期悄然成為中國核能理論嘅啟蒙之地，並通過華南教育歷史研學基地活化重新迸發出新時代嘅歷史與現實意義。
韶關為中國第一顆原子彈做出巨大貢獻
歷史往往充滿出人意料嘅偶然與巧合。就喺距離盧鶴紱開啟中國核能啟蒙教育不遠處，同在韶關嘅翁源縣，喺20世紀50年代，地質科技人員喺下庄發現我國第一個花崗岩大型鈾礦床，並將其正式定名為「希望礦床」，打破蘇聯洋專家「花崗岩地區沒有大鈾礦」嘅斷言，翁源成為我國查明嘅第一個大型花崗岩型富鈾礦區。
據公開資料顯示，在蘇聯毀約停援等極其困難嘅情況下，我國地質科研人員設計出一條簡法煉鈾流水生產線，即「土法煉鈾」，為我國第一顆原子彈嘅研製和試驗成功及時提供咗67%嘅核原料，為我國核事業嘅發展和國防建設做出咗巨大貢獻。
省核工業地質局有關負責人表示：「盧鶴紱係我國嘅核能之父，為我國嘅物理事業和培養我國第一代原子科學技術骨幹做出咗重要貢獻。我國11位兩彈元勛中，有7位是盧鶴紱嘅學生。今年係核工業地質事業創建65周年，我哋將全力做好盧鶴紱等『坪石先生』嘅史料挖掘與布展，並聯動研學基地及翁源下庄鈾礦科普教育基地，實現空間銜接。」
【親歷者說】
生活簡陋卻不以為苦
盧鶴紱喺《往事回憶》中咁樣回憶道：「1941年10月31日月夜，我乘飛機到南雄。次晨轉乘公路車西行到韶關，再乘火車北行，於11月2日到達廣東省最北重鎮坪石，中山大學校本部所在地。」對於盧鶴紱嘅到來，師生們大喜過望，盧鶴紱表示：「閑居非吾志，甘心赴國憂。」
盧鶴紱喺坪石鎮嘅教學生活異常艱苦。佢回憶話：「1942年暑假夫人產期將近，坪石鎮無西式醫院，遂乘小舟到火車站，乘火車到湖南耒陽。下車出站始知縣城距車站很遠，只好僱人力車，由我在車後助推加速，將夫人及時送到南門外湘雅醫院，進產房即生下長子永強（乳名耒兒），時是1942年7月9日。」
盧鶴紱居住房間無電燈，屋外到處係積水，白天蒼蠅成群，晚上蚊子結隊，環境十分惡劣。剛剛出生幾個月嘅幼子生咗一身熱瘡，而不巧嘅係妻子吳潤輝又染上惡性瘧疾，更為糟糕嘅係盧鶴紱本人都病咗。
盧鶴紱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攙扶妻子，一步一步、艱難來到離家較遠嘅一個小診所睇醫生。醫生診斷後開咗一啲葯，盧鶴紱又堅持抱著孩子走回住所。
估唔到，行到半路，吳潤輝突然暈倒喺一條小溪溝嘅旁邊。盧鶴紱見狀即刻放低孩子，大步上前，想扶起昏倒在地嘅妻子。點知啱啱彎低身，兩眼一陣發黑，自己都昏倒喺地上不省人事。僅有幾個月大嘅孩子大聲哭喊起來，驚動咗附近嘅學生，佢哋將一家三口送回住所。喺吳潤輝生病嘅艱難日子裏，盧鶴紱承擔起全部家務。每天早上起來，孭著小朋友劈柴、煮飯，周邊滿地嘅雞屎、牛糞污濁不堪，佢全然不顧。喺一日三餐忙完後，盧鶴紱又要照顧年幼嘅孩子，直到把孩子哄睡後，佢先至坐到書桌前，專心致志喺油燈下備課。呢段時間，佢無因為妻子生病耽誤學生嘅課程，他所教嘅學生，學習成績都好岀色。
佢喺回憶中淡淡咁話：「內地生活確實簡陋。所幸夫人較能幹，毎隔幾日過河到鎮上買菜，我劈柴，她燒飯做菜，我每晚在點燈草的油燈下備課。因系抗戰時期，不以為苦。」
【綜述】
粵港澳大灣區同根同脈同源的精神家園
一位位大師猶如群星閃爍。裏面有朱謙之、陳安仁、岑麒祥、楊成志、鍾敬文等文史名家，丁穎、鄧植儀、張雲、楊遵儀、吳尚時、陳國達、蔣英、梁伯強等各科名師，經濟學名師王亞南、梅龔彬、李達，戲劇名師洪深、許幸之，專攻古植學嘅名家斯行健等。
喺抗日嘅民族存亡之際，正係一眾嶺南先師捨生取義堅守著教育「火種」，先有後來新中國教育事業嘅日新月異。可以話，佢見證咗粵港澳大灣區教育合作嘅往昔，已然成為粵港澳大灣區教育事業嘅「朝聖之地」。喺中國科學院學部委員和中國科學院院士嘅名單中，有近二十位喺粵北坪石教學和學習過。
省「三師」志願者認為，坪石係抗戰時期很多香港、澳門學校得以教學堅守、延續成長嘅地方。而家，廣州依然有培正小學、培正中學，喺香港亦有培正中學。可以話，許多粵港澳地區嘅百年老校，都兜唔開抗日戰爭教育歷史，紛紛來到粵北坪石、韶關、連州等地區，尋找喺抗日戰爭年代具有教育使命感前輩嘅守護往事。「這是推動粵北華南教育歷史基地活化保護的動力之一，這裡印證着尋找粵港澳苦難中的守望相助，同舟共濟。」
「香港淪陷的時候，大量學子要經過十幾天的坐船、走路，才能從香港到達樂昌坪石、曲江求學。這些學子保持了香港、澳門本身的學術延續不斷。比如嶺南大學司徒衛先生後來到了澳門，成為澳門嶺南中學的校長。」
2019年，廣東省政府做出建設粵北華南教育歷史研學基地嘅部署。2020年省政府工作報告提出要「加強文化遺產保護利用，建立粵北華南教育歷史研學基地」。省政府召開粵北華南教育歷史研學基地建設專題工作會議，指出建設華南教育歷史研學基地係弘揚愛國主義精神，追尋粵港澳同根同脈同源嘅共同歷史，推動粵北文旅融合發展、鄉村振興與創造脫貧空間，助力粵北生態發展區建設嘅有力抓手。同時，與「坪石先生」們相關嘅廣東各地華南教育歷史研學點嘅建設亦正在進行中。
廣州日報全媒體文字記者：卜瑜
供圖：廣東省「三師」專業志願者、華南理工大學建築學院、廣東省考古研究所
廣州日報全媒體編輯：鄺白薇